关于

【佐鳴】夏的慢板 一

#OOC

#現代paro 社會人佐助✖️SOHO族鳴人

#嘮嘮叨叨的


天已經黑一半了,剛好是最適合拍夜景的時刻。佐助站在公車站牌下,旁邊三四個女高中生正在嬉鬧,他並不想仔細聽,然而那些麻雀一般的嘰嘰喳喳就如空氣那樣自然而然地傳入耳中。

「好煩啊今天考試特別多——」

「別說這個啦你知道隔壁班的田中君嗎?」

「那個特別帥的傢伙吧?」

「完全稱得上美男子啊。」


他拉了拉自己深藍色的領帶,心裡想到自己高中的時候也超紅的啊。或許是那個年代的流行,當時的女生們都喜歡酷酷的、不愛說話的那種冰山系男子。後來出了社會,高漲而莫名的崇拜迷戀一點一點的被冷水澆熄了,曾經喜歡過他的女孩子開玩笑地說他是殘念帥哥。


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那種類型的男生呢?

像那傢伙一樣,每天都鼓噪著年輕的生命力,吵得要死的運動系,會被現在的女性喜歡嗎?

雖說一直沒有在他面前提起,但那傢伙的眼睛,是他記憶中最美的一雙了。六七八九年過去,他再也沒有遇過那樣一雙好像七月晴天一般燦爛又純淨的藍眼睛。


他已經站在車站下看紅燈與綠燈交互變化好多好多次,連旁邊的高中女生們都開始表現倦怠,漸漸安靜下來。路燈定時而開,暖黃色的光照著對面那家人總是很少的居酒屋。


木製招牌隱隱綽綽,紅燈籠和暖簾看起來都已上年紀。

在這裡工作好幾年後,也曾和同事一起去那兒吃些什麼,老實說,那家店沒什麼特別的。鹽水毛豆不怎麼新鮮,啤酒冰鎮過頭,而且只賣苦苦的朝日,只是開店的地點格外不錯,長久下來勉強撐住罷了。

佐助伸手在公事包的外層翻找,第三次確定上個月剛更新的耳機真的不見了。公車不來,白日的暑熱還充斥著沒有風的煩悶黃昏,隔壁那群女孩子唱花腔女高音似的笑,他感到汗沿著他的脖頸蜿蜒而下。

佐助任由思緒飄蕩,望向對面的紅燈籠,褪色了的紅,燈籠上用漢字寫著毫無創意的「居酒屋」。

是不是全日本的居酒屋都一樣呢?這附近有沒有不掛燈籠的居酒屋呢?想點什麼好事吧,他對自己說默默說道。比如和淺海一樣藍的眼睛。

他將視線微微下移,看到的卻是和那種藍十分相襯的金黃。和記憶中一模一樣,蓬鬆翹起的頭髮,還有走路時些微外八,步伐很快的樣子。

那傢伙忽地向左轉頭,和面無表情的佐助恰好對上眼。表情擺出十足十的不可置信,大聲嚷嚷道:「佐助?哇啊那不是佐助嗎的吧喲!?」

連毛毛躁躁的個性,以及那種和小學生一樣奇怪的口癖也沒有變。這男人真可怕啊。

他有些局促,旁邊的女孩子非常克制地向他瞥了幾眼,眼神充滿探究。

公車停在斑馬線外,只要在等三十秒鐘就可以擠上罐頭一樣的車廂,再忍受二十五分鐘,就可以將家門打開了。然後,舒舒服服地洗澡,把手上的案子稍作整理,難熬的一天終將結束。

佐助很想裝作若無其事,都是耳機的錯,音樂太大聲,才沒聽到對街的聲音,並沒有故意無視什麼的。

其中一個燙捲了長髮,裙子只堪堪遮過屁股的女孩向佐助說道:「大叔,那個外國人是不是在叫你啊?」

不是啊。我不是大叔,對面也沒有人,什麼都沒有。

他看到對面的青年拿出手機,隨之那種爛大街的,任何年紀的人都可能用的默認鈴聲響起。佐助認命地右滑螢幕接了。

「喂,喂,是佐助吧?你現在是不是在電車站啊?我遇見了一個特別像你的人!那個就是你吧?我看到你接起電話了,等等,不要把電話掛上喔。」


綠燈還剩下最後三秒,鳴人像高中最後一次接力賽跑一樣地衝刺了起來。佐助神色微妙,金黃頭髮的青年跑到他五步之內的距離,他聽到鳴人吁吁地喘息聲,還有那群女高生自認為小聲地議論聲。


「是不是混血兒啊?」

「看起來像染髮,帶隱形眼鏡的視覺系誒。」

「隔壁學校籃球部的那個學長,頭髮看上去也像染得一樣呢。」

「我知道他,很帥很帥的,是模特兒。」
哇,綾子美嘉還是什麼千代,真高興為你們的話題增加幾分趣味性。

那些吵鬧的麻雀已上了車。鳴人揚起十年如一的笑臉,電話還沒掛斷,電流裡失真的音色和現實中他的聲音合而為一,佐助聽見他說:「好久不見。」

電車開走了,廢氣噗地迎他而來。車站只剩下這種夏天裡依然傻乎乎穿著全套西裝的自己,還有面前好傻好討厭的青年。

然後,他聽見自己說:「恩,一起吃飯嗎?」

评论
热度(24)

© 風林 | Powered by LOFTER